虞弋。

别让补档了,我也没存。

【羡澄】殊途同归(番外三)

是“老祖澄老祖羡宗主澄宗主羡的花前月下”。


是老祖澄(江澄)未死,宗主羡(魏无羡)没疯,殊途同归版双杰穿进原著,老祖羡(魏婴)也没死,宗主澄(江晚吟)也很ok的和平会谈时期。

 

(番外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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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澄醒时,只觉得有人挡了他的亮,估摸着多半是魏无羡又来找事,也没做多话,不料那人还能先强硬道:“醒了就起来。江澄,你来这里作何,赶紧回去。”

江澄:“?”

你跑来我的乱葬岗问我来作何还叫我回去?

 

暴虐残忍的夷陵老祖江晚吟终于睁开双眼,极不耐烦地瞥向胆敢对他口出狂言的不明人士,正是四目对上的一刹,江澄注意到那人一袭玄衣,墨发张扬,手里拿着只笛,竟是陈情,当即怒道:“魏无羡,你这是什么打扮?”

魏婴奇道:“我还想问你呢,江澄,你这是什么意思,好好做你的家主不行?跑来乱葬岗,也不怕落人口实?”

“懒得跟你扯,陈情还来。”江澄头疼地揉了揉头,“你才赶紧回江家去,吵死人了。”

魏婴将陈情一护,皱眉说:“还你?我的东西为什么给你?”

“……你……”江澄这才彻底清醒过来,也蹙着双细眉眯起眼道,“你又喝多了?”

魏婴:“……”

 

二人这才静下心神来对视几眼,才发觉两人竟然皆是一袭缁衣,此时端坐在案,神情都添上几分肃然。

江澄从腰上拽下陈情,狐疑道:“你的?”

魏婴缄默片刻,也拿出他的陈情,叹说:“江澄,我知道你怎么想的,但不是所有笛子捆个红流苏就能叫陈情。”

江澄冷笑一声,眼神阴鸷:“……这话该我说吧。”

魏婴似是见他太过冥顽不灵,又劝说道:“你不必担心我,我自有分寸,你且先回莲花坞去。听我的,快些回去。”

江澄的一丁点儿起床气便在此时无限放大了,索性一拍桌,横笛吹响,魏婴还耐心劝他:“江澄,没用的,你这就是普通笛子……”

他的话被殿外窸窸窣窣的声音打断,听见几声非人的咆哮,这才回头去看,正与几具凶神恶煞的凶尸深情对上,后半句话也不自觉地噎回喉咙,发出意义不明的咳嗽声。

江澄又是声嗤笑,嘲讽意义不加掩饰,拍拍他肩道:“演得真好。”

魏婴:“……”

 

这回正轮到江澄奚落他,温情嘹亮的嗓音已然传来:“魏婴!你什么时候又跑下去的,也不带点东西回来——”

魏婴觉得好笑,他已有三四天没下山,正想趁机岔开话题转移尴尬,不料外边已经传来一人嗓音:“不是,我是被江澄丢过来……”

江澄耳尖一动,与魏婴对视一眼,两人一道信步从那殿里出去,入眼正是温情拽着个少年的头发,江澄一瞥见那抹魏紫,心头微震,开口唤道:“魏无羡?”

魏无羡本还在和温情解释,一听见他嗓音,浑身一僵,难以置信地投来个眼神:“江澄?你不是……”

江澄默了片刻,一指身旁黑衣的魏婴:“你俩……”

魏婴寒声叱道:“何方鼠辈,伪装成我……”

魏无羡当即一推还呆着的温情,几步窜上,一把扯过江澄护在身后,怒喝一声:“你是谁!?接近我们是什么目的?谁允许你来乱葬岗的?还有莲花坞里那个江澄,是和你一道的吗!?你们是谁派来的?”

江澄:“……所以你在江家也遇到了一个我?”

魏无羡:“师弟,我一眼就把你认出来了。真的。你信我。”

江澄:“我信。你别重复了。”

 

 

 

三人奇异地形成了诡异的对峙局面,温家人也只敢在一旁看戏,毕竟这三位看上去都不似作假。江澄最先冷静下来,揉了揉眉心,梳理道:“当年,我爹带你……你们回来,闹得不太愉快。”

魏婴接道:“对,你不让我进屋睡。”

魏无羡也不甘示弱:“就因为三只小母狗。”

挑不出错,江澄只得继续顺着话头说:“后来去姑苏求学,你们爱惹蓝启仁……”

魏婴打鼻翼翕出声嘲笑:“蓝老头之迂腐,是我生平所见的头一号。”

魏无羡犹豫片刻,却说:“但现如今你要我待他恭敬,我便很少再正面与他冲突了。”

江澄扶上腰间陈情,略微颔首,冷着声说:“再接着,温家闯入莲花坞,我爹娘……”

魏婴沉默一阵,才从喉咙里挤出声应和,魏无羡则微微点头,低声道了句:“在变好。”

 

 

江澄深呼口气,终于道:“于是我被温晁抓住,失了金丹,丢下乱葬岗去......”

“等等,”魏婴瞳孔微缩,屈指一敲桌面,凝肃道,“不对,你失了金丹,我却把你救出来了。”

魏无羡猛一攥拳,不可置信地望向他:“你救了江澄?”

魏婴斩钉截铁地肯定道:“救了,我还修复了他的金丹。”

江澄蹙眉道:“不可能,是失丹而不是略有裂痕,哪里有修复的道理。”

魏婴说:“我修鬼道。”

江澄将腰上陈情往桌上一拍,眯眼勾起抹嘲讽的笑来:“我也修鬼道,怎么不曾听说还有这便宜?”

魏婴又道:“我找了抱山散人。”

魏无羡却是一皱眉头,踌躇着说:“我……我没找到散人。”

 

江澄一扬眉梢,望向魏婴,含笑道:“你没有金丹?”

“何出此言。”魏婴神情一寒,下意识握住陈情,江澄却不急,只噙笑看他:“你在乱葬岗学的鬼道吧。”

魏婴将他的话琢磨片刻,没有挑出陷阱,便谨慎地一点头,没有多说。

江澄却淡下笑容:“有金丹之人,在乱葬岗……并不至于非修鬼道不可的。”

 

“如若你是魏婴,便不必扯渴望力量的借口。”

“你的金丹去了何处?莲花坞的江澄又为何失去金丹还能做家主?”

 

魏婴一怔,也不过片刻,继而舒开眉来,扬笑道:“远方贵客,有失远迎。他为何还能做家主,去问他不就好了?”

江澄却不理他这波打诨,摇摇头道:“因为你是魏婴,所以我去问他,他只会说……是散人给我修复的。”

 

魏无羡则问他:“你后悔吗?”

魏婴反问:“后悔什么?”

魏无羡道:“你明白的。”

魏婴默了半刻,对上那双与自己几近相同的眼,那眼里仍是一派澄澈,毫无鬼道邪气的影响,方才从唇间泄出笑意,摇头道:“未曾。有恩报恩,是我的选择。”

魏无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应道:“我想也是。”

 

“他知道吗?”江澄问,又补充说,“莲花坞里的那位。”

“如果你们猜到了,也请瞒住他。”

“你如果让他知道,兴许还能让他痛苦颇久,讨回你的金丹也不一定。”江澄蹙眉道,“修鬼道的苦难,本不应你来承担。”

魏婴却一笑,指向一旁默然的魏无羡:“他若有那机会,承担这苦难的也不该是你。”

“做梦。”江澄冷声说。

魏婴一摊手,极随意地解释:“你看,这也是我要说的,做梦。”

 

 

 

三人一道去往莲花坞是江澄的提议,美其名曰再去看看莲花坞,魏婴对此如临大敌,三令五申不得透露金丹之事,魏无羡自不会多说,江澄却是尤其被他紧盯着。

 

莲花坞中风物如常。

 

曲水横桥,飞阁流丹,琼楼金阙,画栋飞甍。

虽无不夜天金麟台之纷奢,无云深不知处之典雅,却也别有一番精致蕴在其中,盎然生气处处流溢,自成一派雅趣。

 

寻着江晚吟是在书房。

不过十八九的少年,眼底竟然已有了些乌青,疲态虽有刻意掩饰,却也有一丝怠倦藏在眉目之间。

先去见他的是魏婴,玄衣的人甫一落地,就从那一室幽淡的安神香中寻到一点心安,连带着说话也轻浮许多,轻佻唤他:“师妹,我给你看个好东西。”

江晚吟才从如山的文件堆里抬起头,非常不耐烦地问:“怎么又是你。”

魏婴只觉得委屈,攀上他肩道:“刚才那个真不是我。”

江晚吟一紧拳头,捏住他抚在自己肩头的手便要旋身一掌,魏婴警惕地反手转身,反将他锢在原地,江晚吟却一笑,屈膝一个后踢正中他膝上,魏婴忙退出几尺,皱眉道:“我真不骗你,你先看看行不行。”

 

江澄这才从梁上一跃而下,掀开遮脸的黑袍,朝着江晚吟遥遥一揖:“江宗主。”

江晚吟一怔,不由自主地望向魏婴:“你上哪找的?”

魏无羡也跟着江澄跳下,下意识地将江澄往身后一挡:“江宗主,你方才揪回乱葬岗的魏婴是我。”

江晚吟再度望向魏婴,魏婴无奈的一摊手,示意自己也不明白。

 

 

 

 

“竟是如此天差地别,际遇这般不同。”江晚吟给二人倒了酒,却不理身侧魏婴,只沉思着道,“那,在你们那边的修仙界,如今又是如何?”

“与这边无差。”魏无羡道,“想来有偏差的,只是我们四人。”

江晚吟沉吟片刻,摇了摇头说:“只是这一点差别,便可能有天翻地覆的变化。只是现如今看不出哪里更好罢了。”

江澄颇为赞同的一颔首,意味深长地说:“只不知这些差别,究竟是如何导致。”

魏婴懒散靠在一侧的身形一僵,陡然坐正,朝着江澄一扬头:“哎,既然都是修鬼道的,不如等会儿我也与江公子聊几句,交流一下经验?”

江澄哼笑道:“魏公子既有此意,我自然奉陪。”

 

四人皆是不着痕迹的将另一边的人称作公子、宗主之流的敬称,却绝不将亲昵耍到另一方去,仿佛不认可对方的存在,又仿佛只是表达对自己这边的更加亲近。

 

最后还是江晚吟问道:“江公子,鬼道……很难吧?”

江澄一瞥魏无羡,思索道:“如若挂记着谁人,其实也无妨。”

魏婴若有所思,倏地低笑一声:“江公子这话说得妙。”

 

“这苦这难,如果有所回报,又有何惧?”

 

“方才对魏宗主不敬,还望海涵。”江晚吟遥敬一杯,魏无羡也笑着应下,接话道:“今日见到二位,才觉得还是这样结局的好,江澄比我适合宗主千倍万倍。”

江晚吟却微微凝眉,豫色不减:“未必如此。”

 

“左右我总不会离了江家去。他却可以。”

 

 

 

“你如何想呢?”

“我想,如果当时我也有机会将金丹给你就好了。”

“我想的却是,现今这样,倒还不错。”

 

 

 

便做一场狂梦,醒后各判千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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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番外四)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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