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弋。

别让补档了,我也没存。

【羡澄】殊途同归(番外四)(上)

我已经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东西了,随手乱写,写到这里大概算是心绪乱了,暂时停笔,梳理一下脑子,有一点点追凌暗示,但这并不算是副cp,只是两个小孩子纯洁的兄弟情。

原梗是“魏婴带金凌和江澄带金凌”

这一篇应该是金家夫妇带金凌和思追带金凌。


(番外三)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金小公子前八年的人生,可谓是风流洒脱,亲爹忙着公务,亲娘不忍束缚,故而世家公子金凌金如兰,常如一阵春风过境,带起一场席卷金麟台的沙尘暴,然后一扬衣袂,纤尘不染地潇洒离去。

当忙碌的金子轩某一日突然格外渴望回到温暖的家中,由爱妻言笑晏晏地为他沏一盏香茗,娇憨的爱子承欢膝下,软糯糯地唤他声“爹爹”,生涩而卖力地在他面前舞上一套剑法,亮着双眼等他夸赞,他再伸出手摸摸儿子发顶——得如此天伦之乐,夫复何求!?

 

金子轩说干就干,当天就杀了个猝不及防,藏起倦怠,披着一身的激动回到家中。

 

随后他满怀兴奋地推开那扇熟悉的门,也很猝不及防地得到了来自仙子的一枚湿吻,以及金凌的一声惨叫:“仙子!不要乱亲,好——”

金子轩将仙子扒开,对上亲儿子的一张通红的脸,在心中默诵了数遍“我是亲爹我是亲爹”,才努力扬起个诡异的笑:“嗯?”

金凌将冲到喉咙口的“脏”字咽了个干净,眨了眨眼道:“爹,好。”

 

要不是好爹你这会儿还能完好无缺站在这儿??

 

金子轩依旧笑着,艰难地按住手下的岁华剑,问道:“你娘呢?”

那头才传了个细微的女声儿来,正是江厌离:“子轩,怎么回来这么早?”

金子轩一愣,望向那边一身尘土颇有些狼狈的江厌离:“阿离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江厌离拍了拍袖上的土,又顺手理了理鬓发,略带些赧然笑道:“阿凌领着仙子在玩儿,我一时避让不及……”

“……玩成这样了?”金子轩极想指指自己委屈无辜的两片唇,还是惦记自己颜面,强捺住火气,“屋顶还健在吧?”

江厌离柔声道:“上次阿羡来抢温宁,这些建筑都是重建的,不容易毁。”

金子轩冷笑一声:“说的是,回头把其他楼也翻修一下吧,老屋还真经不起他这么闹。”

 

 

 

金凌回忆起那一日,当时还不觉得多惨,直至今日才觉得悔不当初,定要痛改前非。

 

那改变他命途的一晚,爹娘在屋中谈论许久,他惴惴不安地搂着仙子在门口,随后隐约听见金子轩妥协地一声叹息,心下一喜,忙蹭回院子里继续端正地跪好,等着那扇判决生死的门打开。

果然,金子轩随后便开了那扇门,居高临下地道:“金凌,你知不知道今天你错在哪里?”

金凌规规矩矩地乖乖道:“我不该放纵仙子乱跑,害得它……那个了爹爹你。”

金子轩连忙偷眼打量江厌离,见爱妻并无好奇狐疑的神色,仍旧安静温和地立在身旁,便又吸了口气,喝道:“何至于此!我简直能够猜到我不在的时候你有多顽劣——别看你娘,你娘也是我妻子,性子再好也不会帮你说话的!”

江厌离叹了口气,悠悠道:“子轩,你且消消气,声音太大了。”

金子轩:“……好哦。”

接着便压低了声,继续道:“我和你娘商量好了,不能太惯着你,明天你就离开兰陵吧。”

金凌很乖地“哦”了一声,又问:“爹,我有点想去苍山玩儿,他们说那儿景色……”

金子轩:“谁说让你去玩儿了!”

金凌从善如流:“我有点想去苍山历练。”

 

江厌离只得拦住气得快厥过去的金子轩,上前道:“你爹想让你去姑苏,蓝家家规森严,蓝老先生更是德高望重,含光君和泽芜君都是他的得意门生,定能教会你世家公子应有的模样。”

金凌小小声道:“魏无羡那疯子也是他学生。”

江厌离:“……”

金子轩插嘴骂道:“你以为你比魏婴好多少!魏婴至少不养狗!”

江厌离搡他一把,又说:“叫魏舅舅——其实我没同意你爹的提议,因为蓝老先生近来身体抱恙,不忍再叨扰他……”

金子轩没忍住笑,乐道:“魏婴能把他气死,你能把他气活。”

江厌离挡开金子轩:“所以我和你爹想着,不如把你送去莲花坞,前几个月阿苑走时你还哭天抢地的,这回送你去莲花坞,让他陪陪你……还有,不许再说魏舅舅是疯子,他接阿苑走时便已好了。”

金凌:“???”

金子轩奇道:“他还哭天抢地啊?”

江厌离反问:“你是不是还想说‘羞羞’?”

 

魏无羡来信来得倒快,次日便回复:“行啊,来嘛。”

 

兰陵金家小公子金凌金如兰,就这样被亲生爹娘打包八百里加急送去了娘家莲花坞,身无长物,只剩了一只青春无敌的仙子。

 

 

 

见魏无羡时,那厮正扬着胳膊往嘴里倒酒,那壶里倾出道醉人的琼浆来,俄而似恰巧掀开那眼睑,露出双轻佻风流的眼,蘸了最艳的桃花酿出的最甜的酒,尝遍了世间甘苦后又敛住那分怆然,只现出些笑意,咂咂唇上甜香,余声打了几百个转,绕出无限的韵来:“阿凌,如兰?”

没等金凌出声,魏无羡又懒懒散散托着腮,眼波浮荡开来,摆摆手说:“算了算了,去找江苑吧。”

金凌正色反驳道:“金苑。”

魏无羡横他一眼,哼笑一声:“姓金的话,你舅舅取了字,叫如花。”

金凌:“……”

魏无羡:“你跟阿苑什么仇什么怨?”

金凌捏了捏拳,委曲求全道:“江苑就江苑。”

 

魏无羡低声笑了起来,闷笑颇久,蓦地仰起头来笑,甩手就把酒壶摔在地上,捂住双眼,只让人窥见他上扬的唇,听到他止不住的长笑,嗅到他唇齿间溢出的酒香。

初时甜暖醉人,而后清寒袭身。

 

江苑不知从何处来,将金凌一拉,挡在身后,微微高出小半个头,朝着魏无羡一躬身,关切问他:“魏宗主可需要醒酒汤?”

“不了不了。我养你是要全江澄心愿,你这样服侍我作甚?”魏无羡似乎笑够了,才停下来,偏着头问,“咦,你们很熟吗?”

江苑再次将迫不及待想要露出头来的金凌一遮,答道:“宗主,您醉了。我和阿……金公子是自幼一道修行的。”

魏无羡点点头,醉醺醺地哈了口气,散漫道:“也对,像我和江澄嘛。”

接着又笑:“你别说,小如兰可真像江澄。”

金凌:“……”

 

 

到莲花坞的第一天,金凌觉得魏无羡疯得和前几年没什么两样,并因此生出了对江苑的无限同情,江苑不置可否,只深深地望着他,又叹出口长长的气来,低声道:“阿凌,魏宗主已经好了许多了,只是你要谨记,切莫与他主动谈起江公子之死。”

“他们素爱将我那舅舅吹得厉害,我知道。”金凌瞥他一眼,“哦,你现在应该吹得也很厉害。”

江苑摇摇头,正色解释道:“不过是些许不太清楚的记忆,那时年岁太小,还是魏宗主与我谈起往事,才记起一些。”

“我那神通广大的舅舅,也只在你们口里落得美名。我早听旁的人说,他无恶不作,罪孽深重……”

“你信吗?”江苑难得打断他,急不可耐地皱着眉头,双眼熠熠生光。

“不信。”金凌理所应当地摇摇头,“我爹我娘都说他好,尤其魏无羡这疯子把他推崇得厉害,我听人说,魏无羡是因为我舅舅才疯的。”

“江公子特别好。”江苑说,神色十分郑重,竟不自觉地攥住了金凌一双手腕,“我记不清他容貌言谈,也不记得他究竟做过何事,但魏宗主说是他救我一命,否则也无我今日,他提起时,我也真的由衷生出一阵感激,只直觉确有此事,而江公子也确切待我不薄,许多外人说来的深重罪孽,皆是情有可原,造化弄人。”

金凌若有所思,正想说什么,却见江苑耳尖微动,松了手试探着问:“是魏宗主吗?”

金凌这才留意到门外动静,魏无羡的身影映在烛火照着的门上晃了晃,那头传来魏无羡略微喑哑的嗓音:“你俩该睡觉了。”

“多谢宗主关心。”江苑扬声答道,“我们这便睡了,您还有事吗?”

魏无羡沉默许久,久到金凌以为他已经走了,才又噙着笑意道:“没事。看看你们而已。”

“像你和他?”金凌嘴快地接过话去,江苑再度猛地攥住他手腕,望向他的眼里是显而易见的不赞同。

魏无羡却没再发疯病,像是酒也已经醒了个干净,回道:“我可不会像江苑这样——狗关好了吗?”

“锁好了,仙子它不咬人——诶,你刚才说江苑那样,是哪样?”

魏无羡却答非所问,身形摇摇晃晃地淡去了:“睡觉咯。”

 

 

 

翌日金凌是在江苑担心的眼神中醒来的,正在他还犹豫着要不要和江苑说声早上好的时候,江苑已经率先开口道:“魏宗主要领你出去玩儿。”

金凌:“……”

江苑拍拍他肩,意味深长道:“玩开心。”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(下)

评论(22)

热度(1282)

  1. 共1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